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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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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潮

想起在華國皇宮時的那幾日,蘇羨琬咬了咬嘴唇,嚴肅下來,“師兄,華國宮內,後宮並不安生,貴妃只有一個女兒凈雅公主,凈雅公主囂張跋扈,淑妃有大皇子,大皇子心思重,但似乎並不受到器重,因此我在時,這母子倆以為我果真受蘇靖宣寵愛,總是想拉攏我,賢妃有二皇子,二皇子年紀小,且母子倆看似都不註重權勢,善良可愛得多。”

韓令點頭,“皇宮之內,怎會平靜,單是後宮便已波濤洶湧,前朝只可能更加波雲詭異。”

活得那麽累,何必呢。

蘇羨琬心有所感,頭靠在了韓令的肩膀上。

韓令嘆口氣道:“等我報了仇,我們便找一片山林,蓋幾間木屋,隱居罷。”

那樣的生活無憂無慮,的確美好。

蘇羨琬笑著點頭,“嗯,我們再養些小動物,這樣就不會寂寞了。”

韓令低頭看了看蘇羨琬,瞧著她滿臉期待的模樣,他難得笑了一聲,“尋常人家皆是養孩子,怎的到你這裏,便是養小動物。”

蘇羨琬的臉又紅了起來。

她曾經畢竟是個萌寵博主,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養小動物,養孩子……她到底還是魯莽任性的,也不知道養不養得了。

蘇羨琬難得沒有嘰嘰喳喳,韓令攬住她的肩膀,道:“沒關系,你想養小動物,那便養小動物。”

摸不清韓令這話是什麽意思,蘇羨琬有些急了,她猛地擡頭去看韓令,眼睛瞪得圓圓的道:“小孩子當然也要養啊!”

韓令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,眸中似隱隱含笑,“我何時說過不養了?”

蘇羨琬又鬧了個大紅臉,她見他推開,自己上了榻,蓋上了被子,再不看他,氣鼓鼓的道:“師兄學壞了!”

韓令無奈地搖了搖頭,什麽也沒說,仍坐在凳子上,看著那張紙條,漸漸出神。

第二日一早,韓令便去了重政殿。

常重又在同將軍下棋,於卿卿在一旁為常重倒茶捏肩,見韓令進來,於卿卿自覺退下。

常重待韓令一向敬重,他放下手中的棋子,招呼韓令,“軍師快快請坐。”

韓令坐下,絲毫不拖沓,也不搞形式主義,他直入主題,“蘇靖宣與蘇靖宇將會微服私訪。”

將軍扔下了手中的棋子,輕笑一聲道:“軍師的意思是,我們直接暗殺了兩人?”

相比之下,常重鎮定得多,“軍師請繼續。”

韓令若有似無的看了將軍一眼,這才繼續道:“直接要了他們的命,很無趣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才是我們該做的,蘇靖宣不看重自己的大兒子,他的大兒子早已蠢蠢欲動,我們只需在蘇靖宣微服私訪之處安排些人,傳一首有關他大兒子的童謠,再派人假意刺殺即可。”

常重眼睛一亮,嘆道:“軍師的意思是,內鬥。”

將軍在一旁不作聲。

韓令點頭:“蘇靖宣最為信任的只有蘇靖宇,先將他身邊其他人搞得一團亂,當他對所有人逐漸失去了信任,再來瓦解他最後的力量。”

“陛下,臣有事稟報。”,是門外的暗衛。

常重抿了一口茶:“講。”

“有一人闖入了宮中,臣們將他擒下,問他身份,他說他叫宋翊渠,還說讓把蘇羨琬交出來。”

韓令面具後的臉色有些寒。

常重將茶杯放下,笑著看向韓令,別有意味的對韓令道:“今日的茶很香,軍師要不要嘗一嘗?”

華國後宮,王貴妃正在為自己的指甲塗著鮮紅的蔻丹,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的貼身宮女站在遠方看著,猶猶豫豫,不敢過去也不敢開口。

王貴妃瞧見了,便將她招呼到身邊,笑著問她:“紫葉,你怎麽了?”

紫葉還是說了出來,“娘娘,以前從不見您塗這麽艷麗的顏色。”

王貴妃看著那鮮紅的指甲,又笑了,“明日皇上便出宮了,我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,不是很好嗎?”

後宮人皆知,清琬皇後最愛素雅,因此,皇上也該是不喜歡明艷之物的。

紫葉不敢再說,也不忍心再說,她點點頭,“娘娘說的是,娘娘也該多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。”

王貴妃溫婉一笑,註意力又全在自己的指甲上了。

第二日一大早,紫葉慌慌張張將王貴妃叫了起來,王貴妃神色微惱,“怎麽了,如此慌張,你也不懂規矩了?”

紫葉快哭了,“娘娘快些收拾收拾罷,皇上剛剛派人來通報,讓娘娘此次同皇上一起微服私訪。”

幾個宮女馬上上前伺候。

王貴妃眉頭一皺,問起紫葉,“凈雅還是老樣子?”

紫葉點頭,“公主每日進食極少,奴婢都怕公主餓壞了身子。”

王貴妃看著自己鮮紅的蔻丹,卻笑了,“無妨,只需再等上幾日。”

王貴妃梳洗打扮後來到了宮門,蘇靖宣已經在馬車上,他本伸手去拉王貴妃上車,卻在看到她指甲上的大紅蔻丹後松開了她,“朕思來想去,後宮還需要貴妃,貴妃便留下來打理後宮罷。”

王貴妃笑著應道:“是。”

再回到宮中,天上已經陰雲密布,紫葉自回來起,便一副要哭的難過樣子。

王貴妃問她:“紫葉,你怎麽了,好像不開心?”

紫葉抹了一把淚,“奴婢為娘娘不值,這麽些年了,皇上就只念著個已故的人,娘娘今日不過塗了紅蔻丹而已……”

王貴妃似是絲毫沒有被這件事饒了好心情,她又笑了,看向外面天邊的烏雲道:“這有什麽,天晴了便好了。”

晚上的時候,韓令去了趟水牢,見著了懸在水上,袍子一丁點沒濕的宋翊渠。

韓令聲音低沈冰冷,對守牢的黑袍人道:“將他放了。”

黑袍人恭敬點頭,先是按了一個機關,使得水牢中水位迅速下降,隨即打開了牢門與宋翊渠身上扣著的鎖鏈。

宋翊渠被放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起蘇羨琬的下落,“琬琬呢!”

韓令本已轉身向牢門出口走去,聽了宋翊渠的話後他又回了頭,走到宋翊渠身旁,他的語氣中隱約有警告之意,“琬琬,不是你能叫的。”

宋翊渠嘴角一咧,嗤笑一聲,他打量著韓令的那張面具,伸手在韓令的面具上彈了一下,“不是我能叫的,難不成是你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家夥能叫的?”

韓令立在那裏,任憑宋翊渠挑釁,自巋然不動,他比宋翊渠要高一點,因此氣勢上都要贏一些。

見韓令不理他,宋翊渠又得意道:“我救過琬琬,還幫她救了她的同門師弟們,琬琬可是答應過我,要以身相許的。”

面具後的韓令並無表情,他又擡腳向出口走去,留給宋翊渠一句話,“那真是抱歉了,你救過琬琬,而琬琬舍命救過我,我已經打算以身相許了。”

宋翊渠臉上的笑容盡失,他為蘇羨琬而來,至少也要看見安全無恙的她,才會甘心,可這個人說話如此猖狂,且又並不像這重國的王,但她不是嫁給了重國的王嗎?

宋翊渠跟了上去。

韓令一路走回寢殿,他推開寢殿的門後沒有再關門,直接走在凳子上。

蘇羨琬正拿著一本武林秘籍苦苦鉆研,見韓令進來連門也不關,她問了一句:“怎麽不關門?”,又走上前去關門。

與宋翊渠面對面的時候,蘇羨琬以為自己做夢了,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再看,他還站在自己面前,嘴角是那抹熟悉的壞笑,蘇羨琬驚喜道:“宋翊渠,你怎麽來了?”

韓令將面具摘下放在桌上,宋翊渠大搖大擺走進來坐在韓令旁邊,發現他是韓令後,宋翊渠才有些笑不出來,像個打了敗仗的將軍一般洩了氣,“原來是你。”

蘇羨琬關上門後,走過來為兩人倒茶,見到老熟人,她笑得很開心,又問了一遍:“餵,宋翊渠!你怎麽跑這兒來了,怎麽找到的?”

宋翊渠剛要開口,韓令驀地嗆了一口茶,咳了起來,蘇羨琬忙拿過帕子為他擦嘴,還為他拍著後背,別樣的溫柔道:“師兄,你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,喝個茶還會嗆到。”

韓令目光看著宋翊渠,伸手去拉蘇羨琬的手,拉她也坐下,二人的手便這樣沒有松開。

宋翊渠看著那交握的兩只手,笑得沒心沒肺起來,“我在康山太悶了,偷溜下山,聽說這裏有個神秘的小國,便想來試試我的毒,誰知道我這毒對他們不好使,看來我還是要仔細鉆研才行啊。”

蘇羨琬聽著宋翊渠竟然也吃癟了,也笑起來。

宋翊渠眸色漸暗,起身伸了個懶腰,看著韓令道:“你現在在這混得不錯,我好歹也算個客人罷,我困了,你快帶我找間好房子,我要睡覺了!”

先放出三千字~晚上再放三千字~

紅包補償小天使們~

外加,實名心疼宋翊渠…

昨天有個想要宋翊渠的小可愛,可是小可愛,他姓宋不姓蘇,作者菌怎麽放心把老宋交給你TA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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